首页|耀世娱乐|注册登陆
首页|耀世娱乐|注册登陆
全站搜索
栏目导航
新闻详情
主页@钱塘娱乐@主页
作者:管理员    发布于:2024-03-17 21:20    文字:【】【】【
摘要:主页@钱塘娱乐@主页 在试验田里,这样的产量,应该只能算一般吧?那么大的生物量,看起来大部分被拿去维持秸秆和叶片了。 疑问2、要维持那么大的生物量,秸秆肯定很硬,根系也

  主页@钱塘娱乐@主页在试验田里,这样的产量,应该只能算一般吧?那么大的生物量,看起来大部分被拿去维持秸秆和叶片了。

  疑问2、要维持那么大的生物量,秸秆肯定很硬,根系也会过于发达,不知道机械化收割的难度如何,是否需要专门机械,还是现有机械农户自行改装后就可以使用?翻耕的难度会不会加大太多?

  疑问3、目前看起来的宣传是方便套作,但是插秧到收割才2个月多点的功夫,又是那么高的稻子,收货养殖产品反而很麻烦,我们也推广过几次套鱼,这个是最简单的了,但是因为收入增长不明显,劳动力支出过多,搞了两年就全县放弃了。套作这种事必须邻近通都大邑才有的赚,小地方的套作产出实在不明显,这也是这几年来乡村干部的共识。

  一是极宽的株间距,如果可以这么疏植还能获得这样的产量话,育苗和插秧能省下不少工本费,加上够硬的秸秆,如果有改良型插秧机,很多交通条件不太好的空心村抛荒水田应该会有人重新种粮。

  二是视频中测高时明显过膝的水深,视频里是抽穗期期测的高,可以看出这是极其耐涝的品种,在南方很多地方非常有吸引力,例如我们县大约就有近千亩的水泡田,如果前面的各种问题相对现在来说都很好解决的话,整个南方的推广不成问题。

  有人已经提到了。同样面积大土地,在阳光,土壤养分,水相同的情况下,稻谷占全株的有机物占比越高越好。这就意味着在消耗土壤肥力越少的情况下出产尽可能多的稻谷。

  高大植株,意味着间隙大。产量反倒上不去,但是稻谷占总植株的有机物比例反倒比矮株小的多。曾更多的有机物被转移到叶和杆上面。

  2、抗病抗虫能力如何,因为生态农田的农药使用显然是受限制的,你不能因为给水稻打药把鱼弄死了。

  3、养蟹的蟹田是不需要这么高的水稻的,有点儿水就行。养鱼养虾的捕捞是个问题,目前没看到解决方案。

  初步看,这个产品出来应该也是高端路线,不是用来解决粮食安全的。也许可以搞搞旅游业,划着船钓钓鱼,欣赏一下稻米丰收的景象。

  总体来说,这个产品对农业和粮食安全影响不会太大。毕竟长高之后,就必然花费大量营养去长杆子长叶子,这是能量的大量浪费。高大作物的种植密度上不去,虽然谷穗大了,但是总产量表现应该会很一般。再就是不适合现代化农业,大面积推广可能是不现实的。

  但是需要肯定产品的积极意义。在大量进口稻米,国内稻米生产低迷的大环境下,多样化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在水稻下乘凉,这是袁隆平先生的一个梦想,从情怀上来看,这一成果在杂交水稻领域也有着里程碑一样的意义。

  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第一次绿色革命就是矮化育种。早些年的水稻品种是比较高的,这样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倒伏。作物倒伏后,可收获的产量降低,品质变劣,还增加了用工量。以黄耀祥老先生为代表的几代育种家做矮化育种,降低了水稻株高,提高了抗倒性,提高了产量。

  渔稻共作是一套综合种养体系,这不是个新概念,很早的时候就提出来过,但是一直没能得到大面积推广。我不了解渔稻,仅从虾稻来推测。虾稻这些年很火,但是很多人可能只听过但没见过。虾稻田是在田的四周挖沟,田块类似于一个“回”字型,在沟里养小龙虾,中间种稻。水稻收割后田里灌水,收割后的稻桩留给小龙虾过冬食用。来年春天水放下去,中间再重新种稻。最早养小龙虾效益好的时候,稻仅作为生态系统中的一部分并不受农民重视,其主要收入来自于养殖小龙虾。后来小龙虾价格下跌,卖虾的收入仅够抵充投入成本,慢慢稻才被重视起来。

  我曾经和一个种田大户聊过,除去土地流转费用和种植成本,他几千亩的地,平均下来每亩的纯收益大概在100元左右。虾稻田因为年年要淹水,多年使用后出现了泥脚较深,严重的甚至机械无法下田的情况。这样造成了种田效益的下降。现在劳动力很贵,粮食种植要有效益,要保护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必然要求粮食生产向规模化、机械化和轻简化转变。

  再来说说巨型稻。我觉得巨型稻本身作为一种探索是值得肯定的,而在生产上进行推广的话有一个定位的问题——为什么要种巨型稻?如果说巨型稻产量高,现在生产上主推的杂交稻品种达到1600斤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宁波种子公司的甬优系列。今年听说湖南亚华的玮两优8612在湖南隆回羊古坳镇百亩示范方测产验收1114.8公斤。如果说巨型稻适合渔稻综合种养,那么巨型稻怎么播种怎么插秧怎么收获?塘里灌水放水都是钱,这样综合种养经济效益是否提升明显(还有用工成本在里面,现在劳动力都很贵)?另外巨型稻的秸秆怎么处理?如果不能恰当处理的话,来年病虫害会比较重。

  袁先生说的禾下乘凉梦我觉得和《山海经·海内西经》中提到的木禾更为接近。袁先生说禾下乘凉,不是说水稻要高,而是真真正正为农民着想,希望能够有这么一种水稻,可以一次种植多次收获,省工省力产量高。

  这里解释下,当前生产上水稻主栽品种的收获系数大概在0.5左右(我自己测的数据,生物学产量计算的是地上部分),所以水稻要有产量必须有一定的生物学产量,过于矮小的植株产量肯定是不理想的。但植株高大了会带来倒伏的问题。可以把整株水稻想象成为一个杠杆,根部是支点,同样的产量下株高越高及力矩越长,也就越容易倒伏。这里育种家在选育的过程中就需要有一个平衡,选择株高适当,茎杆粗壮有弹性的材料来保证抗倒性。当然,我并不是说巨型稻一定会倒。报道中只说了巨型稻株高在一米八到两米,产量1600斤,生育期等一些其他数据没有提及,有些东西无法判断。我想说的是,就像我在上面回答过的,现在已经有品种在一米三到一米四的株高,生育期不长于150天的情况下,大面积示范和生产已经达到了1600斤的产量水平甚至更高,如此巨型稻的产量优势并不明显。在生产上农民是相对比较保守的,一旦适应了一种栽培方法,只要不出大的问题,或者有更高效益的方法,一般来说轻易不会做出改变。巨型稻的栽培方式是否和当前生产上的主栽品种相同?使用的机械是不是能通用?

  昨天和从事农业推广的专家聊了下,他们认为巨型稻在景观农业可能可以发挥作用,做为粮食生产前景不看好。

  8月份的时候,不少媒体报道了重庆大足两米多高的巨型水稻,如今这些水稻已经成熟开始收割了。

  9月24日上午,重庆市大足区拾万镇的五彩田园中,高粱一样高的巨型水稻随风轻摆,沉甸甸的稻穗谦恭地低着头,数月的生长终于迎来了收获的日子,一群稻农拿起镰刀下田收割。

  常见的水稻通常还都没有人的大腿高,但是这里生长的巨型水稻最高可达2.2米,和姚明的身高差不多了,袁隆平院士曾做过一个“稻下乘凉梦”,梦到水稻像树一样高,他能坐在水稻下乘凉,而稻穗像高粱穗一样大,稻粒像花生米一样大,如今这重庆大足的巨型水稻已经实现了袁隆平院士梦中的部分场景,站在这种巨型水稻下乘凉是没问题的了,它的稻穗儿也很大,每穗上稻粒多达360粒,而普通水稻一般只有250粒,稻粒体积也要比普通水稻的大,而且技术上其数量与体积还有增多变大的空间。

  这里是国家杂交水稻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重庆分中心的试验田,今年一共试种了15亩巨型水稻,育苗工作从4月份就开始了,5月下旬插秧后长势就很好,每株有效分蘖达40个,且株型高大,根系较深,可深入地表以下50厘米,相对普通水稻更能较好吸收土壤养分,植株也长得更壮硕,抗倒伏能力也强。

  那么这种水稻的产量如何呢?当天收割了面积为1.43亩的水稻,之后技术研究中心对其进行了测产,在大足区农技服务中心的见证下,测得稻谷总重量815.15公斤,去除稻谷中约13.33%的水分,亩产约为495.93公斤,可以说接近亩产千斤的水平。

  这个产量相对于某些高产杂交水稻来说并不算高,比如楚稻3号,甬优12号等水稻品种都曾经出现过亩产2000斤以上的记录,所以目前来看重庆大足的巨型水稻和高产水稻的亩产量还差得很远,但是袁隆平院士等农业专家们曾普遍认为普通水稻优良品种的亩产量已经到达天花板,由于植株相对矮小,无法更多地吸取土壤养分、水分和更好地进行光合作用的劣势,其亩产量已经很难再有更多地突破,但是巨型水稻在这方面要强于普通水稻的优良品种,其吸收水分养分和进行光合作用的能力要强过普通水稻,那么它也就能给稻穗儿倒立提供更多的养分补给,因此在亩产量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今后技术人员们还将会对巨型水稻进行品种改良,使得巨型水稻的稻穗更大,稻粒更多,稻粒体积也更大,这样其亩产量将会逐步提升,进而最终会超过普通水稻的高产品种。

  而且专家表示这种巨型水稻植株间空隙较大,适合在稻田中进行鱼虾等水产和鹅鸭等家禽类的养殖,因此还可以从稻田中收获水产品和家禽的肉蛋产品,增加稻田的收入。

  《央视新闻》9月24日文章《重庆首次试种的巨型水稻开镰收割,亩产上千斤》

  2米的高度,比人还高,人工的施肥,打药是无法进行的。必须机械作业。目前能机械作业的只有无人机。无人机的话,下压风力大,这么高的水稻很可能被压倒。再就是收割,目前没有任何机械能收割这么高的水稻,全人工你想想就好。如果要重新设计收割机的线cm,那么现有的农田是无法满足的,基本就是池塘了。现有农田如果要改造的话,成本太高也不划算。

  5.抗倒伏能力不明,水稻最怕倒伏,特别是后期成熟后,水稻杆变得干,脆,加上十月十一月多雨多风,一但倒伏就增加收割难度以及可能造成穗上发芽。而且2米高的水稻倒了,那线.作为特种水稻还可以,比如跟芦苇一样的观赏性作物等等。

  距宽苗高(2m),易种易收,大规模种植与湖泊沼泽连成一片,涵水,保护环境,防灾,余下桔梗(1m)造纸产气

  尤其深水稻稻杆疯长,一是过度耗费土地肥力,严重破坏土壤结构,种完深水稻后,一两年内土地就很难再种其它粮食;二是多达四五吨的稻杆稻叶成为严重的有机物污染,处理这些污染物的费用远超生产的大米的价值。

  改革开放几十年,真正做科研的人越来越少。太多沽名钓誉之徒混进科研界,弄虚作假,骗取经费,要名要利。最近几年舆论场只知袁隆平,不知谢华安,这很不正常。更有人假借袁老的牌子,整天胡吹什么海水稻深水稻。

  一面,我们要向谢华安袁隆平等农业科学家致敬;一面,我们也要严厉打击科研腐败学术腐败!

  大米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主食之一,春季万物复苏,是农作物播种的季节,各地的农民积极专注时令,农机、人员齐上阵,开展春季水稻插秧工作,田间地头一片繁忙景象,在重庆的水稻种植田地里,农民却说他们不是播种水稻,而是在“印刷水稻”,水稻的种子像印刷纸张一样按照一定的行株距黏贴在草浆纸上,1分钟就能打印2-3亩地,农民采用这项技术后,节省稻种30%,每亩节省的育苗费超过了400元,这种技术到底有哪些神奇之处呢?

  “纸上种水稻”给人第一印象挺神奇,水稻不种水里种纸上,居然还能节省稻种,省人力和时间,水稻种中的纸张被称为草浆纸,一卷卷印好稻种的草浆纸被铺在翻过土壤的秧苗田地里,草浆纸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分解,稻种吸收养分后就会发芽,相比较传统的水稻播种,农民多数采用手栽、直播和抛秧等方式,不仅劳动强度大,种子用量大,成本居高不下,那么为什么不用机器插秧呢?

  袁隆平爷爷的杂交水稻因产量高而闻名于世,但在南方杂交水稻区域的生产面积却在逐渐减小,只因杂交水稻采用机器插秧存在用种量大、秧龄期短、秧苗素质差、返青时间长、早晚品种搭配难等问题,教授邹应斌历经7年利用光电比色机精选稻种,采用印刷播种机单粒定位播种,秧龄延长了10-15天,杂交水稻用种量减少了60%,增加了秧苗生长时间,还解决了机插双季稻的季节矛盾。

  教授邹应斌的播种印刷机结构简单,一个印刷台,一个漏斗,一个滚轮,不刷油墨,只刷食用胶,稻种便会粘在纸上固定,邹应龙说水稻印刷机不添加荧光粉,使用草浆纸无毒无害,食用胶采用玉米淀粉构成,遇水可溶解于土壤,并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一粒粒稻种均匀有序地排列在纸张上甚是好看,重庆一群农民围绕在播种印刷机跟前,播撒的秧盘种子数数就有20g,平常他们播种的秧盘种子大约80g,少了那么多种子,到底能行吗?

  一项技术的突破,带动了杂交水稻跨越式的发展,重庆农民种植的水稻全部采用单本密植机插高产技术,“印刷水稻”的应用,让当地千亩一季稻全部改为双季稻,早晚稻的产量突破了550kg/亩,一卷卷草浆纸制成的“稻谷长卷”,每亩大约的成本在40-70元,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投入并不算很高,一次小小的改变粮食增产明显,让所有水稻农民收益推广之路任到重远。

  粮食安全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全国有三分之二的人口以水稻为口粮,千百年来我们的祖先一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用自己的双手劳作,辛苦程度可想而知,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机械作业代替人工作业成了历史趋势,咱们的水稻生产机械化,终于成了现实。各位网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喜欢文章的话点赞关注一下我。

  这应当只是个开始,高大植株作为父本,与其他水稻杂交,那么未来真的可以培育出好像高粱玉米一样的水稻!这种水稻如果能够再培育出耐寒耐旱等作物,那么可推广性就更加优秀了。

  龚家埠村就在路边上。从武汉到麻城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原本以为要找到当年的那个小村子会费很大周折,甚至可能要翻山越岭,但实际上很顺利。一到麻城就看到了往白果镇的路牌,沿着路牌指示的方向走不多远,还没到镇上,就看到了“龚家埠村”的牌子。这里就是原麻城县麻溪河乡建国一社,早稻田亩产36956斤的“神话”就诞生在这里。头一天我们打听行车路线的时候,一位对当地比较了解的同行曾对我们说,龚家埠村应该不会离大路很远。他的理由是,51年前就这么出名的村庄,绝对应该位于交通便利的地段,谁会在偏远地区树立一个典型呢?那不是给前来视察的领导找麻烦吗?现在看来,人家分析得有道理——龚家埠村鼎盛时期,周恩来总理都来过呢!把车停在路边。路边是一户挨着一户的村民的房子,风格样式都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院子,房子的大门冲着院子开着,人坐在院子里,聊天或者做活儿。我们问路的这家,正在踩缝纫机,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五十多岁。翻出那张当年新华社记者于澄建拍摄的“天下第一田”的照片,四个孩子站在丰收的稻子上,天真烂漫的笑着——大嫂一看,脱口而出:“馓碗卤”!>

  “馓碗卤”是“三万六”的方言表达,我们当时还觉得这位大嫂很善于“归纳”,否则我们得费好多口舌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人家一个“馓碗卤”就把当年“天下第一田”造假亩产三万六千斤一事概括出来了。后来,我们到了村子里,才发现,几乎每一个碰到的人,在看到照片的时候,都会说“馓碗卤”。“馓碗卤”在当地已经属于“地标性”名词。

  大嫂说她知道“馓碗卤”,但不知道照片中的这四个小孩。她建议我们去找龚安伯的老婆问问,龚安伯做过公社领导,已经过世,他老婆还健在,应该对当时的情况比较了解。

  龚安伯的老婆住在村子里。车开到村头,遇到一位老汉,他看一眼照片,也是一句“馓碗卤”。他说他那时候岁数小,知道这件事情,但不知道照片中的孩子是谁,他听说我们要去找龚安伯的老婆,立刻自告奋勇带我们去找她家。正是中午,老太太家铁将军把门。老汉带着我们满村找——幸亏村子很小,村子里的人也都认识,路上随便问了几句,就问了出来。老汉告诉我们,龚安伯家在村子里很有名,见过毛主席的。龚安伯的老婆60多岁,精神矍铄,比普通农村妇女要显得见过世面。她看了一眼照片,就先问我们来做什么?我们说就是想知道当年照片中的四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她说她不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他们家搞的。那个时候,他们家不在村里,在武冈。她一再强调,她老头是不会搞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我们问她,村上有没有能帮助我们找到这四个孩子的老人?她带着我们去找了一户,去的时候人家正在吃饭,只看了一眼照片就摇头,说:“不晓得”。怎么可能?当时那么惊天动地的一张照片,而且这张照片就在这个村子里拍的,而且因为这张照片,整个村子成为典型,络绎不绝、川流不息的领导、专家来此取经参观,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怎么可能现在整个村子里,竟然没有人知道照片中的四个孩子是谁?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村里的人对照片所拍摄的地点也出现了争议。龚安伯的老婆一口咬定,照片拍摄于“陆”棵树——她把我们带到51年前的“事发现场”,指着前面一处一棵树都没有的光秃秃的开阔地说就是这里。当年村口有六棵树,其中一棵就是照片中的这棵。边上其他村民也纷纷跟着说“是”。人越围越多,每个人都伸头看照片,都说“馓碗卤”,但都不知道照片中的四个孩子——如果是村子里的孩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照片中两个男孩子两个女孩子,就算女孩子远嫁了,但男孩子总归还是留在村子里的吧?后来,一个60岁左右的老汉说,照片中的男孩子好像是他哥哥龚正堂。我们立刻欢喜地跟着他去——穿过村子,村子里的池塘很脏,有一妇女拎着一桶衣服,正在池塘边上找下脚的地方,她大概只能用这么脏的水吧?否则,但凡有选择,谁会在这池塘里用一池臭水洗衣服?龚正堂对“馓碗卤”印象很深。那时候他是中心小学四年级学生,“卫星上天第一天,大小车子50多辆,震撼了全世界。来了好多人,我是提水送饭,让我抱一个大南瓜,还抱不动。周总理戴着白帽子,像广东人(装束)。苏联专家跟我说话,我不懂,边上的人告诉我他是说“你好,叫你握手”。苏联专家的手很大,长满了毛,我一只手上去握,只握住两根手指头,两只手只攥了四根手指头。心里怕得要死。”龚正堂说的是上海电影制片厂到村子里拍纪录片的事,他还记得当时把小孩搞到田里,但是,当问到他是不是照片中的孩子时,他说:“我没得拍这个照片的印象。”>

  1958年8月13日《人民日报》:麻城建国一社出现天下第一田 早稻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 福建海星社创花生亩产一万零五百多斤记录

  那时候,整天村子都很热闹,他还是个孩子,用他自己的话说“糊里糊涂”的,可能被拍了,也可能被拍的不是他——他反复看那张照片,最终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周围有人说很像他小时候,我们问他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他说没有。

  根据他的回忆,“天下第一田”是一个叫王乾成的社主任搞的,搞好以后,树立了典型,很多苏联专家都来参观,他们当时认为中国人不懂数学,不会算术,一亩地产不了三万六,一定是算错了。但是村子里的人没有人去怀疑这个事情,大家只是很高兴能有这么多人这么多领导来村子里,周总理都来过,还拍电影。关于当年的“天下第一田”,龚正堂还记得非常清楚的是不久之后发生的“饥饿”。“1959年就饿了,草籽树皮都吃。那树皮吃进去,三天拉不出来,快要死了。去向周围村子里借,人家讲:“你们那里‘馓碗卤’,还到我们这来找水找东西,根本不跟我们讲线年,还有人埋怨。现在没有人提这个事了,王乾成也不在了,大家都想忘记这个事情。”

  龚正堂尽管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照片中的孩子,但他可以确认一点,就是照片并不是拍摄于所谓的“六棵树”。他说“天下第一田”在村子后面的塆子里。他撂下碗筷,带我们穿过村子,去找他印象里的“天下第一田”。经过一户人家,门牌号“龚家铺村龚家埠塆9号”,他说这里当年是祠堂,他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周恩来总理。不过,现在祠堂没有了,拆掉了。终于到了当年的“天下第一田”——地全荒了,几头牛在地里散步,龚老汉说:村子里只剩老人和孩子,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他的儿子在广东,女儿出嫁了。所以地就没有人种了。望着眼前这块长满了杂草的稻田,很难想象它就是1958年8月间名声大噪的亩产36956斤的“天下第一田”。>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很自豪“一开始,我们都觉得很自豪,但后来就觉得这有问题。”2009年12月3日,湖北省麻城市白果镇龚家埠村(原麻城县建国一社),端着饭碗的龚正堂在自家砖土结构的房屋前回忆起往事。“那的确容易让人自豪!虽然社员中也有想不通的,但后来就被干部们说服了。”龚正堂回忆到。1958年8月15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麻城建国一社出现天下第一田早稻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图文报道,轰动一时。根据历史资料,三万六千的卫星一放,建国一社先后接待了各地的参观访问者10多万人次,其中还有朝鲜政府代表团,苏联、东德、波兰、越南等国家的专家学者。周恩来总理也来了,龚正堂在祠堂的大门口见到了周总理。电影制片厂也来了,龚正堂当时专门负责给拍纪录片的剧组送开水、送饭。当年的报道详细地描述了天下第一田的练成术:“据了解,这块田整地共达十次,深耕达一尺以上。共施底肥、追肥五次。先后施用的肥料有草籽三千斤、塘泥一千担、陈砖粒四百担、硫酸铵一百零五斤......在验收时,人们曾选一平方尺的面积进行实测,据实测结果推算,平均每亩约有七百六十八万穗。把鸡蛋随便地放在上面滚动,鸡蛋始终不会掉到田里去。可见这块田的稻子密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自豪”没有维持多久,建国一社人开始尝到了“亩产三万六千斤”的苦头。来自省内外、国内外的参观者蜂拥而至。当时,麻城县委指示:对参观者一律实行“吃饭不要钱”,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许怠慢客人。于是沿途十余里,路边都是招待吃饭的指示牌。一时间路上人不断,灶里火不停。社员们不得不放下手中农活,敲锣打鼓前去迎接参观的客人。河北垸的粮食吃完了,社里大车小车赶忙送;鸡鸭猪羊杀完了,县里怕怠慢全国各地参观客人,要求四乡八社发扬“风格”,选好的往河北垸送。据说,周边的小孩、老人都往这里赶,想趁机打一场“牙祭”。热闹总是像朝露一样容易消逝。不到一年时间,三年饥荒来临。建国一社先是按谎报的产量超卖了大量的粮食,接着是吃公社食堂,再接着是天灾人祸饿肚皮。建国一社的社员们真正是吃了“亩产三万六千斤”的亏,到公社粮管所秤口粮,营业员冷嘲热讽:“哦,你们是建国一社的,亩产三万六千斤粮食,还称什么口粮哟?”到周围借粮,遇到的尽是白眼:“就是沾了你们建国一社的光,搞个亩产三万六千斤,牵连我们的粮食也超了,要借粮?没门!”“周围的人一点也没有同情之意。”建国一社的人出去稍远的地方办事,一天不能来回,连借宿、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人家不接待。人们开始吃糠、吃树皮,有一次龚正堂连续三天拉不出大便,肚子胀得像个大鼓。后来他跟着村里的大人去修水利,可以有点饭吃,但同去的20多个人中还是饿死了8个。“在家里的,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哟。”龚正堂说。一句话,地不是橡皮做的51年过去了,当年的麻溪河乡建国一社变成了今日的白果镇龚家埠村。尽管人均不到八分地,好多地还是都荒了,“没有人种,都出去打工了。”龚正堂有两女一儿,两个女儿外嫁,儿子在广东打工,在当地买了房子,“不回来了”。据老人统计,村里超过三分之一的地都荒了,包括离房子不到50米远的地。长着杂草的撂荒地间杂在刚刚收割完的、还留着稻茬的地里,有些是孤零零的一块,有些则成片,颇有点气势了。从草的长度判断,有的地荒了不只1年。老人指着从稻根中露出的黑色土地说:“我们的地很好种的。”白果镇农办主任周汝元介绍,对于撂荒的土地面积,全镇没有统计。据他估计,“可能有1000亩左右”,目前全镇耕地面积8.1万亩。他分析说,出现千亩荒地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农产品耕种轮换的问题,部分田地是农民留出来为来年准备的;二是因为外出打工造成部分土地撂荒。“亩产三万六千斤还会再来吗?”记者问。老人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 一句话,地不是橡皮做的。”>

脚注信息